他在书房内踱了几步,腰间的佩刀随着动作发出轻响,可见其心中的震怒。张启明与李嵩在朝堂上争执,他早有耳闻,却从未想过李嵩竟会狠毒到痛下杀手,还是用如此隐蔽的毒杀手段。
“林越,”王烈停下脚步,看向林越,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此案你办得很好。从赵六的破绽到刘谦的踪迹,环环相扣,若不是你心细如发,恐怕真要让这凶手逍遥法外了。”
“属下只是尽了巡捕长的本分。”林越拱手道,“若非总捕头信任,给属下查案的权力,此案也难以进展如此顺利。”他这话并非虚言,若不是王烈顶住压力,允许他传讯相关人等,甚至前往河阳县追捕,仅凭他一个小小的巡捕长,根本动不了李嵩这棵大树。
王烈摆了摆手,目光重新落回供词与字条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李嵩身为吏部侍郎,执掌官员升迁,却知法犯法,此风绝不可长!周勇,将刘谦押入死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
“是!”周勇沉声应道,押着刘谦转身离去。刘谦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沉重。
王烈拿起供词与字条,仔细叠好放入怀中,对林越道:“你随我去郡尉府。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禀报郡尉大人。”
林越心中一凛,点头应是。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牵动整个云安郡的官场。
郡尉府位于郡城中心,朱漆大门前矗立着两尊石狮,气势威严。王烈身为刑捕司总捕头,虽有资格直接面见郡尉,但像今日这般带着如此重大的案件上门,还是引得门房一阵侧目。
“王总捕头,郡尉大人正在书房会见几位大人,您看……”门房试探着问道。
“事关重大,片刻不能耽搁!”王烈沉声道,“你去通报,就说王烈有关于张启明大人命案的紧急案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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