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道袍下摆那片尚未完全洗净的暗红:“陈观主呢?”
刘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什、什么陈观主?我不认识……我只是路过这里的道童,你们认错人了!”
“是吗?”林越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那张户籍记录的抄件,“河阳县东坊街七号,刘谦,曾任户部主事张启明的副手。半月前你从郡城潜逃,回河阳老家取走细软,一路躲到这白云观。这上面的字迹,与你在户部卷宗上的签押,可是一模一样。”
抄件上的名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刘谦的心上。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供桌上,药碾子“哐当”一声滚落在地,碾槽里的草药撒了一地。
“是又怎么样!”刘谦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疯狂,“你们抓不到李大人,抓我有什么用!是他让我干的!是他让我杀了张启明的!”
这话一出,周勇和赵五都是一惊。虽早有猜测,但从刘谦口中亲耳听到,还是让人心头一震。
林越眼神一凝:“李嵩在哪?你把陈观主怎么样了?”
“陈观主?”刘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那个老东西想报官,我只能……只能让他闭嘴了!”他猛地指向塑像后方,“就在那儿!你们自己看啊!”
周勇立刻冲过去,片刻后从阴影里拖出一具尸体——正是那名被匕首刺穿心脏的老道。赵五忍不住低骂一声:“畜生!连出家人都杀!”
“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刘谦的情绪彻底失控,他猛地从袖管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刀尖对着自己的咽喉,“你们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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