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越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墙角堆着的破旧马车零件上,“可我听说,上个月十五,你还和王二柱在街口的小酒馆喝了半宿酒。”
这话是他从赵猛整理的旧案卷宗里看到的——王二柱生前爱喝酒,偶尔会请黄老头喝两杯,两人算不上深交,却也算是熟人。
黄老头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手里的锤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早忘了。捕快老爷,我就是个修车的,啥也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林越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声音陡然转冷,“那你知道王二柱是怎么死的吗?官府定论是意外溺亡,可我们查到,他是被人谋杀的。”
黄老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谋……谋杀?这……这我可不知道。”
“你知道。”林越的目光像淬了冰,直刺他的眼底,“王二柱死的前一天,你在张府门口徘徊了很久,还和守门的家丁吵了一架,对吧?有人看见了。”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查到黄老头那天去过张府,但至于吵架,是他根据黄老头被赶出门的经历推断的。
黄老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林越趁热打铁,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的拓印图(李三交来的玉佩已作为证物封存),放在他面前:“你认识这东西吗?王二柱死前,手里攥着半块一模一样的。”
黄老头的眼睛猛地瞪大了,死死盯着拓印图,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这玉佩,是张府用来和黑风崖的人交易的信物,对吧?”林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王二柱撞见了交易,还偷拿了半块玉佩想报官,结果被灭口了。而你,黄老爹,你那天去张府,是不是正好看到了什么?”
黄老头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我没有!你别胡说!张老爷会杀了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