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前世处理过一起抛尸案,凶手自以为清理干净了现场,却在河边的淤泥里留下了半个鞋印。当时他带着队员用石膏拓印,最终通过鞋印的磨损程度锁定了凶手的职业。王二柱的案子,现场勘查得太粗糙了——原身和赵猛只看了表面,根本没细查淤泥和草丛。
“可是你的伤……”赵猛还是不放心。
“帮我找身宽松的衣服,再弄点草木灰来。”林越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我心里有数。实在撑不住,我就回来。”
赵猛知道林越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叹口气,转身出去找东西,心里却暗下决心,一会儿说啥也得跟着去,真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半个时辰后,林越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旧布衣,后背垫了厚厚的棉布,勉强能挺直腰板。赵猛背着他,沿着县衙后的小路往河边走。正是午后,日头毒辣,晒得地面发烫,林越被晃得有些头晕,却死死盯着前方——王二柱溺亡的河段就在前面那片芦苇荡旁。
“就到这儿吧。”林越让赵猛把他放下,扶着一棵老柳树喘了口气,“你在这儿等着,我自己过去就行。”
“那哪行?”赵猛把水壶塞给他,“我跟你一起,多双眼睛总好点。”
林越没再推辞,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芦苇荡。河边的泥地被太阳晒得半干,踩上去软软的,留不下太深的印记。林越蹲下身,忍着后背的剧痛,一点点拨开岸边的水草。
“你在找啥?”赵猛也跟着蹲下,学着他的样子扒拉草叶。
“脚印。”林越头也不抬地说,“王二柱是被人拖拽到河边的,凶手肯定会留下痕迹。之前咱们来的时候,只看了水面附近,没查岸边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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