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没说周昌的坏话,也没强调自己的功劳,只说“恐难服众”“对不起枉死之人”,言语间透着一股对职责的坚守。
李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年轻人不仅有胆识,还有分寸,难得。
“你想让本县令怎么做?”李嵩问道。
林越心头一紧,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属下恳请大人下令,拘押刘忠,重新审理此案,彻查王二柱死因!”
赵猛也跟着附和:“是啊大人,林哥找到的这些证据,肯定能定刘忠的罪!”
李嵩却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林越,你可知张万贯在青石县的势力?”
林越一怔,随即点头:“略有耳闻。”
“他不仅是首富,县里的粮铺、布庄、甚至几家武馆,都有他的股份。”李嵩缓缓道,“动他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县城动荡,影响秋收赋税,甚至……引来郡城的非议。”
他看着林越:“你的证据虽有几分道理,但终究只是旁证。没有直接目击证人,没有凶手供词,仅凭几块布料、几根丝线,就要拘押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怕是难以服众,反倒会让人说本县令偏听偏信,滥用职权。”
林越沉默了。他知道李嵩说的是实情。在现代,这些微量物证可以通过科技手段锁定嫌疑人,可在这个世界,没有DNA鉴定,没有监控录像,人们更相信“眼见为实”,旁证的说服力终究有限。
赵猛也急了:“可……可这些证据明明指向刘忠啊!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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