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陈老妇人皱着眉,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着,“好像是……出事头天傍晚?对,就是那天!他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布包,看着挺高兴的,还跟我打了招呼呢。”
“他跟您说什么了吗?比如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林越追问,眼神专注地看着老妇人,生怕错过一个字。
“没细说,就说挣了点小钱,想买点酒喝。”陈老妇人回忆着,“不过他走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张老爷’、‘工钱’的……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怕是跟张家有关?”
林越心中一动。又是张万贯。他不动声色地追问:“您知道他在给张家干活?”
“何止知道。”陈老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语气里带了点愤愤不平,“前阵子张老爷家翻新后院,找的就是二柱他们那帮泥瓦匠。我听二柱念叨过,说张家的管家忒不是东西,克扣工钱不说,还动不动就骂人。”
“哪个管家?”
“就是那个姓刘的!”陈老妇人提高了声音,引得巷子里另一家门口的妇人探出头来,“穿得人模狗样的,一身绸缎子,见了我们这些穷街坊,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二柱跟他吵过好几次,说要去县衙告他呢!”
“吵架?”林越捕捉到关键信息,“您见过他们吵架?”
“见过一次。”陈老妇人点头,“就在巷子口,大概是半个月前吧。那天二柱收工回来,气冲冲的,正好撞见那刘管家从这儿路过——听说他是来附近的胭脂铺给张老爷的小妾买东西。二柱上去就拦住他要工钱,两人吵得可凶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听见二柱说……说要去揭发什么事,让刘管家吃不了兜着走。那刘管家当时脸都白了,指着二柱的鼻子骂了句‘你找死’,就气呼呼地走了。”
揭发?林越的心跳漏了一拍。王二柱到底知道了什么,能让刘忠如此忌惮?难道他的死,不只是因为工钱纠纷,而是因为他发现了更隐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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