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踉跄着推开那扇需要用力才能撞开的加固金属门。
陈瑜俯身钻出车门,伺服颅骨无声地跟随着他。
他高大的身影立刻吸引了小巷暗处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但那猩红的光学镜头只是随意一扫,冰冷的非人感让那些目光瞬间缩了回去。
诊所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狭小、更杂乱。空气中混合着浓烈的消毒剂、烧焦的电路、廉价润滑剂和一丝无法掩盖的血腥味。
各种型号不明、来源可疑的二手或报废义体零件堆放在架子或箱子里,几乎占满了所有角落。
一台老旧的医疗椅和一张简易手术台占据中央,上面沾满了新旧不一的污渍。
一个瘦高、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的男人正手忙脚乱地操作着一台生命监测仪,试图稳定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皮拉。
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皮围裙,手臂上裸露着粗糙的自制数据接口。
多莉欧也在,她抱着双臂靠在墙边,脸色凝重,看到丽贝卡和陈瑜进来,尤其是看到陈瑜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手术台上的皮拉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腹部覆盖着厚厚的、已被血浸透的纱布。
他身上连接着几台嗡嗡作响的简陋仪器,显示的生命体征极其不稳定。空气中残留着组织烧焦和金属熔毁的怪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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