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邴年逾五十,但衣着打扮偏年轻化,梳着一个大背头,腰间夹着公文包,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看起来是一个颇有文化和涵养的男人。

        龚月则是典型的富婆装扮,大皮草、真皮裙、鳄鱼包,烫着大波浪的假发,耳环、项链、手镯之类的饰品一应俱全。

        “那老太婆真住在这家医院?”龚月抬头往医院里面看,声腔里全是冷漠。

        梁振邴嗯了一声:“我找人打听过,几天前刚转进这里的神经内科。”

        “神经内科?该不会是糖尿病的并发症,发展到脑子了吧,那看来没有几日可活了。”

        “这不清楚,不过既然来了,我去给老人家的账户里交点钱,就当给幼宜减轻压力了。”

        龚月一把拽住梁振邴:“算了,那丫头嘴硬得很,平日里玩消失不仅不联系我,我联系她,她连妈都不愿意叫,今晚还把我拉黑了。她那么能耐,就让她自己扛着吧,等她顶不住回头求我们再说。”

        梁振邴一副宽以待人的模样:“我们作为长辈,多为孩子做点事情是应该的,更何况母女间没有隔夜仇,你刀子嘴豆腐心,说出来很畅快,指不定心里多难受。”

        龚月用手指擦了擦眼睑:“我们还不够体谅她吗?是她不识好歹,我们越上赶着,她就越没良心。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能耐,能一辈子都求不到我们跟前。”

        梁振邴仰起头,目光精准地瞄向神经内科所在的楼层,在龚月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里透着一抹不甘心:“如果她和宋家的婚事成了,恐怕她还真的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时候我们想见她,更是难了。”

        龚月听出了梁振邴语气中的遗憾,却只以为是继父被继女寒了心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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