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奶这四个小孩一个比一个造孽。
黄小麦低着头进去,把簸箕放在桌上那几盘不见油星的咸菜疙瘩旁边。
王秀英瞥了一眼馍馍,眉头皱得更紧,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不耐烦地冲黄小麦挥挥手。
黄小麦巴不得赶紧走,缩着脖子退出来,回到灶房。
她自己的早饭也在灶房解决。
一个杂面馍馍,一碗能数清米粒的稀粥,一筷子黑咸菜。
她坐在小马扎上,捧着那只灰扑扑、边缘还有个缺口的粗瓷碗,盯着碗里那黑灰色的馍馍,做了足足三秒钟的心理建设,才视死如归地咬下去。
“咳……咳咳……”
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那粗糙拉嗓子的口感,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噎得她直翻白眼,赶紧灌了一大口凉水才勉强咽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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