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和两名保镖一起,费力地将这具冰冷、僵硬的尸体翻转过来,使其背部朝上。死亡的沉重和冰冷透过手套传递到他的指尖。

        他打开一个黑色的陶瓷罐,里面是一种近乎墨色、但在灯光下又隐隐透出暗蓝幽光的粘稠液体。他用特制的骨针蘸取颜料,另一只手悬在尸体背部的上空,指尖微微颤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寻找着下针的最佳“穴点”与“纹路”。

        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精神逐渐沉静下来,与周围阴冷的能量场尝试建立微弱的连接。口中开始念诵起低沉而晦涩的咒文,那声音古老而神秘,仿佛不是出自他的喉咙,而是来自某个遥远的时空。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奇异的力量,在寂静的停尸间里回荡,与引魂香的烟雾交织在一起。

        针尖,终于落在了冰冷僵硬的皮肤上。

        下针的瞬间,江淮感到一丝微弱的、冰寒刺骨的反弹力顺着针尖传来,那是残留的怨念在本能地抗拒。他稳住手腕,体内一股微弱但坚韧的、源自血脉的力量开始流动,抵消着这股寒意。

        他全神贯注,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比,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和节奏。针尖刺破皮肤,将那蕴含特殊力量的颜料一点点注入。纹身的图案并非现代意义上的图画,而是一道道扭曲、复杂、充满神秘意味的符文,它们彼此勾连,逐渐在尸体苍白的背部形成一个完整、封闭、旨在“禁锢”与“安抚”的诡异图阵——镇魂纹。

        时间在寂静与咒文中悄然流逝。江淮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不仅是个技术活,更是一种精神和能量的消耗。他背后的简易阴纹图案,似乎也因为力量的引动而微微发热。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符文的一笔即将完成时,江淮念诵咒文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更加急促和具有穿透力!

        “……魂兮……归宁!”

        最后一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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