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集市上小心翼翼护着她,牵着她的手不愿松开,因她比划布料就耳根通红的郎君,为何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关上门,王澈颓然地坐在书房中。
他想起昨夜娘子的温存软语,想起她主动的靠近,想起她提及想要孩儿时的羞涩……
这些都不是假的。
王澈不由得扪心自问:是不是我错了?
娘子嫁入寒门,从未抱怨;她持家有道,节俭度日;她温和娴静,待人宽厚;甚至在他失约、惹她伤心病倒后,她最终还是原谅了他,给了他靠近的机会……
娘子愿意与他亲近,愿意为他生儿育女,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是了,娘子是好的。千错万错,都是他自己的错。
自己这般消沉猜忌,能有什么用,为何要因一个偶然出现的“故人”而胡思乱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好转?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涌上王澈的心头。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自卑狭隘,正是因为自己给不了娘子侯府那般富贵荣华的生活,给不了她苏文谦那般显赫的依仗,才会卑劣地认为她在见到故人时,可能心生比较,才会让自己如此没有底气,如此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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