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见状,眉头紧锁。
他身为金吾卫,维护街面秩序、制止斗殴是本分,更何况是如此欺辱妇孺的行径。
程恬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她并非冷漠,而是深知市井规则,那几位上前劝阻的街坊就足以控制局面,若是王澈介入,反而可能将小事闹大。
果然,在众人的谴责声中,那醉汉骂骂咧咧地被架开了。
那妇人终于得以脱身,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最后被人被扶走,背影凄凉。
人群渐渐散去,王澈怕程恬受惊,转头看她,却见她淡然平静,脸上并无多少惧色,反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这就是遇人不淑的后果……”程恬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可这天下女子,婚姻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几个能自己择选郎君?即便一时选对了,谁的心又能保证长久不变呢?”
这话让王澈怔在原地。
他和程恬,不也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难道娘子心中一直这般忐忑不安,担心他有朝一日也会变得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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