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被这么一吓,只怕就要低头了。可林稹实在受不了不沾油腥的日子了。
她低声道:“娘,我鸡鸣就起,点灯熬油到戊时才睡,眼睛都快累瞎了。就这么熬着,两日才织一匹,你若叫我舍了这一百文的差价,我不甘心。”
钱氏也是吃过苦的,闻言神色稍缓,安慰道:“等你爹考上进士就好了。那时候你就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再不用吃苦遭罪。”
那要是考不上呢?况且就算考上了,不贪污受贿,家里能有多富裕?还不是要为了生计奔波。
林稹没说话,只是无奈道:“娘,我也不要你们去,我自己去卖就是了。”
钱氏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傍晚我在布帛铺等娘。”说完,林稹抱起布就走。
娇姐儿还傻乎乎地问:“你去哪儿?”
林稹径自消失在了街尾。
“娘!她自己卖布去了!”娇姐儿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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