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弟,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的。破案虽然是我的职责,但是在没有任何线索之前,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冲着你们来的,确切地说,是冲着智深大师而来的。”花小云边说边走向山坳。方圆和楚楚跟了上去。

        花小云见方圆和楚楚不吱声,接着说:“今天的暗算,肯定是昨天的延续。你们仔细想想,暗算智深大师的会是什么人?”

        方圆说:“昨天暗算智深大师的是张半仙。”

        花小云看了看方圆,又看了看楚楚,严肃地说:“所以你们就杀死张半仙!难道不知道武盟禁止暴力复仇的规矩?”

        方圆说:“我们没有暴力复仇。杀张半仙的是叶嘉兴。”

        花小云诧声说:“叶嘉兴?叶嘉兴是林副盟主的内侄,威震武林,岂会干这种事?在查明真相之前,你们不能排除嫌疑。我好心提醒你们,就算你说的是实话,要想证明自己无罪,就得想办法证明叶嘉兴是真正的凶手。”

        “我们要自证无罪,好像没有这样的规矩。”方圆说得很含蓄,毕竟刚欠下一份人情,即使据理力争也会被人视为翻脸无情。人生在世,有时也只得委屈自己,改变一下方法。楚楚却不管那么多,直截了当地说:“嫌疑不等于有罪。我们不逃避调查,也愿意出面作证,但不用自己去求证无罪。抓凶手是刀斧堂的职责,需要我们协助却吓唬我们,不知按的什么心。”

        “姑娘说话总是锋芒毕露,小心祸从口出!”花小云面露愠色,瞪了楚楚一眼,快步前走。

        楚楚说:“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看来实话不能实说。”

        实话向来难说。只要地位不平等,直言就容易犯颜。逢场作戏是遗风余教,偶尔的犯颜直谏才会成为佳话,但很多佳话只是用来传颂的,谁也不愿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时已上了“流砂坡”,眼前是一块平地。马车安然停着,宋师师下了车,神情安详,看来智深大师无恙。司马空空坐在马上,旁边还有两匹马,花小云和花少旭上了那两匹马扬鞭意欲离开。花小云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勒住马,说:“方老弟,差点忙了一件事,有一个人昨晚和我同住在禺谷镇‘逐日阁’,托我捎个口信,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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