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场合下,他心里有防备,也有隔阂。
而此刻,他独自立在顾朝暄的房间,局促的空间把他西装上的熨帖与这里的贫瘠强硬地并置起来。对比之下,显得格格不入。
“我这儿没什么好招待的。”顾朝暄打破沉默,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窘意。
水烧开后,她倒进了一个玻璃杯,又犹豫了一下,从角落的小柜子里摸出一瓶矿泉水。
那是廉价超市买来的整包,只剩下最后几瓶。她递过去:“你喝水吗?只有这个。”
秦湛予看着那瓶水,没接。
她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
他似乎一直都有那么点洁癖——
记忆里,在大院的时候,他的衣领永远干净挺括,书桌的角落摆放分毫不差,连喝水也要自带杯子,很少碰别人随手给的。
顾朝暄垂下眼。把水放回桌子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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