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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得早,路却还潮着。
车子开到老城区口时,秦湛予的眉心已经皱紧。
这片地方,他并不陌生——是江渚最便宜的片区,工厂倒闭后留下的旧厂房和宿舍,胡同交错,连导航都辨不清路。
“就在前面。”顾朝暄轻声开口。
路越来越窄,最后车根本开不进去。她推开车门,背上帆布袋,径直往里走。
秦湛予下车跟着。
小巷子里潮湿阴暗,两侧墙皮剥落,斑驳的水痕蜿蜒向下。几只流浪猫蜷缩在阴影里,瞪着圆眼睛,冷冷注视他们。
角落里,一个裹着旧军大衣的流浪汉靠在墙边,手边是一只破碗,里面躺着几枚散乱的硬币。
秦湛予脚步微顿。
顾朝暄跟没看见似的,绕过那人,顺手把袋子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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