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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敏微笑着却没有接话。思忖,人心或思想犹如黑洞一般诡秘,深不可测,剥去端庄的外表,那些隐藏身体里的欲念及灵魂是否可以正大光明接受道德和约定俗成的检阅、拷问?世界丰富多彩,人的想法千奇百怪,但放纵一定不比坚守规则与操守来得正统吧。她认为,在中国妇女能顶半边天已成为现实,但在重塑女性社会地位与发挥作用上还有诸多提升的空间。

        夜晚,严敏在宾馆客房里,回想今天自己比较成功的自由辩论,满意地来回踱步。又自忖,诚如有人评论,洗衣机的发明比任何解放女性的话语更有意义。今天自己的发言,有那么重要么?

        她端详镜子里面描眉、涂唇、搽过腮影俏丽的脸庞,有些自恋。但联系到实际生活,自己与秋实在家庭中是否真的平等和谐,她尚没有十分的把握。

        想着想着就拿起电话瞌了单位刚刚配发给秋实的中文显示BB机,希望老公能马上按照电话号码回电给她。

        可是很久都没有电话打进客房。她显得确实有些落寞。但还是情愿相信秋实是因为工作忙而没有看见她从北京发来的电话号码。

        她有些坐立不安,思考着:在貌似坚固的男权壁垒中,仍有一些女性不甘于被男权话语讲述和涂抹,她们正以自己真实的生命感觉、生命体验、人生经历、工作成就等潜在的话语甚至社会地位与成就,对已成固定的男权社会体系进行巨大的冲击。有她们的存在,世界将会看到人类另一半力量的崛起。

        严敏站在窗前,凝眸远眺、俯瞰首都璀璨的夜色,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她又端详镜子里的自己,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身正装的她自信、自豪地认为,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设置的,自己在各方面都能顶“半边天”,我就是其中女中豪杰里的一员骁将。

        而此时的秋实正在家里的客厅不停地换台看着电视,心情烦躁。下午到县政府开会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那几个商人得意的脸孔与台上冠冕堂皇的几个人冗长的官话,秋实猜测这几个县领导或许与那个商人藏有不少个人利益之间的猫腻。

        秋实思虑,虽说国税是条管单位,可自己毕竟是在清溪长大的,对于人情世故这些年还是把握得比较到位的,可要拿原则作交易、作退让,他心中自然有个度。必须先给县局领导汇报后,再绵里藏针再找机会答复政府领导那些执行税收政策违背原则踩红线的要求。

        秋实叹口气,又回忆起5月底与妻子严敏发生的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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