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又问道:“族内呢?可有异常?”

        宁福微微摇头:“表面一切如常。几位长老今日还为明年家族子弟入选宗门的名额争执了一番。无人提及寒少爷,也无人关注城外隐庐。宗学那边,和通执教也严密封锁了消息,对外,寒少爷依旧是那个‘资质平庸、被劝退’的旁支子弟。”

        “树欲静而风不止…”宁和祥长叹一声,“越是平静,我这心里,越是不安。炼魂宗的触角,无孔不入。福伯,你说…我们宁家内部,会不会……”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宁福已然明了其意。老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道:“老奴会盯紧的,特别是…与外界接触频繁的那几房。”

        “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宁和祥叮嘱道,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下去吧,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老奴明白。”宁福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书房内再次只剩下宁和祥一人,以及那摇曳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与此同时,青林城外,山脚下的隐庐。

        竹篱小院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幽静。竹屋内,灯火温煦,药香袅袅。韩琛检查完宁忠的伤势,又替他换了一次药。

        “韩老哥,这次多亏了你。”宁忠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平稳了许多,侵入经脉的阴煞之气已被韩琛以精纯灵力配合丹药化去大半,“只是…连累了寒少爷,我这心里…”

        “老忠,这些话就不必说了。”韩琛打断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寒儿是我的弟子,护他周全,是我分内之事。你拼死护他,该是我谢你才对。安心养伤,莫要想太多。”

        另一间静室内,宁寒盘膝坐在蒲团上,并未入睡。他手中摩挲着那枚一品丹师徽章,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神格外清明。白日里师父、七长老他们的凝重神色,他看在眼里。炼魂宗的威胁,像一片阴云笼罩在心头,但他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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