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握笔的手一僵,笔尖在奏章上洇开了一小团墨迹。
胡惟庸仿佛还不过瘾,又将痒痒挠转到后背,隔着官袍上下划拉,脑袋微微后仰,又是一声满足的喟叹。
“啊——!陛下所赐,果然非同凡响,这挠痒痒都格外解乏!”
杨宪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将手中的笔重重搁在笔山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胡惟庸眼角余光瞥见杨宪的反应,心中冷笑,变本加厉。
他干脆将那痒痒挠直接别在了自己后脖颈的衣领里。
那模样,说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哪还有半分当朝宰相的威仪?
“胡相!”
杨宪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指着胡惟庸,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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