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旦出口,本身就是大不敬,更是坐实了叶凡的“顾虑”。
他支吾了半天,才勉强找了个借口:“儿臣是觉得…此事关系重大,牵涉甚广,还需从长计议,仔细斟酌。”
“而且老师自己也说,此图乃偶然得之,未必全然准确,贸然呈报父皇,恐有不妥。”
“不如…不如待儿臣再与老师详细探讨,拿出更稳妥的章程再说。”
这番话说得磕磕绊绊,连他自己都觉得缺乏说服力。
马皇后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儿子的窘迫和隐瞒?
她心中暗叹一声。
既为儿子的仁厚和想要保护叶凡的心思感到欣慰,又为丈夫那深沉难测的帝王心术感到一丝无奈。
她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好吧,既然你如此说,娘便依你,暂时不向你父皇提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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