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指挥使,”刘伯温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带着一种惯有的审慎。
“陛下果真如此说?”
“‘依律、依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命老夫…看着处置?”
毛骧如同一尊石雕,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只是微微颔首,声音毫无起伏:“陛下确是如此旨意,一字不差。”
刘伯温沉默了下去。
目光从毛骧那张看不出深浅的脸上移开,落在窗外一株枯瘦的盆景上。
值房里静得可怕,只有香炉里烟丝断裂的细微声响。
依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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