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转回目光,望向远处巍峨的宫墙,声音不高,却如同沉重的磐石,砸在每个人心上。
“这些人,固然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但他们的父母妻儿,何罪?”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慨叹。
仿佛想起了诏狱中那番点醒他的话语。
“再者,这些人…他们自己,也曾是追随父皇,南征北战,流过血、卖过命的人。”
“纵然如今走了错路,其旧日微功,朝廷…亦不该全然忘却。”
“给他们的家小留条活路,不是姑息罪责,而是…存一份体面,留一点余地。”
“臣等明白!”
众属官再无异议,齐声领命。
心中对这位太子的观感,悄然间又多了一层复杂的敬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