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萧琰追问,“韦家灭门是不是你做的?你用韦若雪的左眼做药引,到底是为了什么?”
虚影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手,指向后院的一口枯井:“真相……在井底……但你要记住,有些真相……比死亡更可怕……”
话音刚落,虚影突然消散,棺木内壁的符号也随之暗了下去。萧琰看着那口枯井,井口布满了蜘蛛网,井壁上长满了青苔,隐约能听到井里传来“滴答”的水声,像是有人在井底滴水。
左眼的伤口还在发烫,残留的血丝不断朝着井口飘去,像是在催促他。萧琰深吸一口气,找来一根枯木,小心翼翼地探向井底,枯木触到井底时,传来一阵“咔嚓”声,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
他借着伤口处的红光,低头看向井底——井底铺满了破碎的瓷片,瓷片上画着一些图案,图案里有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正被一个铠甲男子挖走左眼,而女子的眉眼,正是韦若雪,男子的面容,赫然是年轻时的萧策。
“这是……”萧琰的心脏猛地一缩,左眼的刺痛再次袭来。他突然注意到,井底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木盒,木盒上刻着“萧氏秘录”四个字。
他用枯木将木盒勾了上来,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和一枚青铜令牌。册子的第一页,写着萧家遗传病的秘密:“萧氏一族,每代男子皆患‘血瞳症’,十年发作一次,发作时左眼溢血,痛不欲生,若不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左眼为引,便会化为嗜血厉鬼,屠戮四方……”
萧琰继续往下翻,册子上记载着父亲的字迹:“嘉靖二十三年,吾血瞳症将发,恰逢韦家有女若雪,阴年阴月阴日生,本欲求其左眼为引,却不料韦家遭奸臣陷害,诬陷韦家通敌。吾借机带走若雪,本想保她性命,待病愈后送她回家,可奸臣却派人追杀,若雪为护吾而死,吾无奈,只得取其左眼保命……后屠韦家满门,实为斩草除根,防奸臣利用韦家后人报复……”
“原来如此……”萧琰的手不住地颤抖,册子上的字迹渐渐模糊,右眼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与左眼伤口的鲜血混在一起。他终于明白,父亲并非无情,只是被遗传病和奸臣所迫,而韦若雪的死,竟是为了保护父亲。
就在这时,庄园上空的血雾突然散去,一轮明月升起,照亮了整个后院。井底的瓷片突然发出红光,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案——图案里,韦若雪穿着嫁衣,笑着将一枚梅花银簪递给萧策,而萧策手里,拿着一枚与他腰间一模一样的“萧”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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