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听语坐到了一旁的空椅子上,庄任接着刚刚讲课。
教室里的孩子们看上去都是六七岁的样子,有几个稍微大一点的,但也不会超过十岁,个个都是黑黝黝的肤色。
他们的衣服领口宽松肥大,几乎洗到发白,有些连胸口的印花都掉完了,脚上是旧凉鞋或者直接圾个脏兮兮的拖鞋。
牧听语示意第五个扭过头来看她的孩子认真听课。
加减法对于这群孩子的年纪来说不是超纲的题目,大一点的几个正常来说都已经学过方程式了,可他们的心思显然不在课堂上。
好不容易挨过半个小时,庄任也讲得焦头烂额,说休息一下。
孩子们立刻像长了翅膀的鸟,从门口窗口飞出教室,到门前门后的空地上凑成一堆堆,像变戏法一样从兜里变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牧听语叫不上名字的小玩意儿。
庄任走到她身边,苦笑着说:“孩子们学习积极性不怎么高,让你见笑了。”
“那有什么的,”牧听语看见几个小男孩蹲在窗边嘀嘀咕咕,好像是在看小虫子,她说,“小孩子不爱学很正常,我小时候也天天闹着要当山大王,被我妈追着揍。”
庄易表情很惊讶:“真,真的吗?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吗?”牧听语收回视线,语气认真,“我小时候皮得就差上房揭瓦了,老师打电话跟我爸妈告状,说我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天天撺掇同学一起上树掏鸟蛋。我爸妈只好天天给我塞个水煮蛋去上学,让我别惦记树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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