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总是挂心着孤。”

        苏行简低声应和:“也因此事,殿下这些年对皇后娘娘心中总有介怀。”

        顾湛略迟疑,说:“子由,孤与你从小交好,其实你也懂,此事上,孤也怨父皇,所以曾经才说,此生绝不纳妾,决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苏行简轻叹,又想到沈宓,问:“那沈良娣……”

        那么爱笑有气性的一个女子,就这么因为一纸圣旨沦入深宫。

        大朝会那夜之后,他也想过,若是自己能早两年认识沈宓,或许事情会不一样,但她如今毕竟嫁给了顾湛,自己的主君,他也只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怀有敬慕之心便可。

        顾湛只应了句:“身不由己罢了。”

        他撩开衣袍,也想靠近火堆靠靠沾了雪的双腿。

        苏行简视线一偏,看见他膝盖上的护膝,随口道:“殿下这护膝看着很暖和。”

        顾湛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有些无所谓,“哦,临行前沈良娣给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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