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过那对护膝,针脚细细密密,手探到里面,绒毛便捂出热意,沈宓虽说云纹还差一些没绣好,但他却瞧着没什么不完美的地方。
他将那对护膝放到枕边,握住沈宓的手腕,让她坐回自己身边,说:“有心了,早些休息。”
沈宓躺在他身侧,床帐落下,他闭着眼,却没什么睡意。
沈宓那会儿说想要个孩子,若是皇后的意思,他或许会做戏敷衍过去,但他本人,却是不想要个庶出的长子的。
毕竟如今魏王敢与他明里暗里相争,不说朝臣多有拥护魏王的,甚至官家也纵容这一行径,无非是因为魏王是官家长子,比他年长五六岁,也更早接触朝政庶务,他不想二十几年后,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若非情况特殊,在真正的嫡长子出生前,他并不想有个庶出的子嗣。
想到此处,顾湛偏头看向里侧已经睡熟,呼吸绵长平稳的沈宓,叹出一息。
也是难为她。
沈宓睡得浅,将近寅时顾湛起身时,她觉得身边一空,睁眼时,顾湛已经自行穿戴好,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眉眼间还携着倦意。
顾湛自己扣上腰带上的玉扣,瞧见她的动作,随口一问:“吵醒你了?”
沈宓缓缓摇头,看见顾湛没动放在枕边的护膝,掀开被子下榻,将东西送到顾湛跟前,“殿下记得带。”
“孤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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