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夜又未圆房,她也没机会告诉顾湛,自己的小字,唤作“稚娘”。
罢了,日后总归是有机会的。
令她意外的是,在她踩着矮凳上车时,顾湛竟抚过她的腰身,托她一把,即使是单臂,也给了她足够的借力点。
沈宓其实是一个极容易知足的人,尤其是三年前那场变故后,旁人的一点点好,她总容易记很久。
因为父兄亡故后,肯对她好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于是哪些积攒了一月的委屈与阴霾,都因为顾湛这一次托举,烟消云散。
她回头看向顾湛,却谨记吴教习教过的规矩,朝顾湛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多谢殿下。”
在她本以为顾湛要在她之后上车时,顾湛却收回手,淡声:“举手之劳。”
沈宓的笑顿时僵在脸上。顾湛竟厌她至此么?都不愿与她同乘一架车入宫。
她看着顾湛动作利落地挽过辔绳,翻身上马,特意替顾湛用手挡住的车帘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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