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瞧见自家姑娘姣好的芙蓉面上尽是泪痕,唇脂被蹭到一边,地上还躺着一条玉带,她认得,那是今日太子殿下身上的。

        她没能忍住,当即奔到沈宓面前,将自家姑娘紧紧抱着,仿佛这样就能在这寒冬腊月中给她一丝温暖。

        沈宓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吸饱水的棉花包裹住一般,让她连呼吸一口都是奢望。

        抽噎许久,她才勉强匀出一息。

        她轻轻推开翠微,垂下眼眸,“莫要离我太近,我感染了风寒,只怕过给你。”

        翠微却不肯,“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奴婢跟着姑娘这么多年,和患病与否有何关系?”

        翠微想说太子对自家姑娘如何不上心,又怕戳中沈宓的伤心事,只好试探出声:“那姑娘,咱们还等太子殿下么?”

        毕竟她方才瞧见太子出门的时候,蹙着眉,显然不悦。

        她那时还以为是沈宓哪句话说错,又觉得不太可能,沈宓的礼仪规矩,到最后连那位严苛的吴教习都挑不出错来,又怎会在大婚之夜在言语上出错。

        最终还是大着胆子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哭到肩膀都颤抖的沈宓,而自己在外面却未闻半点声音。

        姑娘即使接连一月被吴教习磋磨,也毫无怨言,倒劝她淡然接受,如今却哭成这副样子,这得是遭受了多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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