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之礼,也不需要绕汴京而行,更不需要告慰太庙,而是一顶小轿,和先前带过来的金银玉帛一同抬入东宫侧门,便算礼成。
沈宓坐在殿中等了顾湛许久,等到她都快睡过去了,才听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听着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沈宓不由得陷入紧张。
她始终牢记吴教习交给她的规矩,要如何伺候太子殿下饮茶、宽衣解带,还有那些她学了许久仍旧羞于启齿的床笫之术。
沈宓紧紧攥着袖口,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太子用系着红绸的称杆挑开她冠上的盖头。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那位太子殿下。
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外界的溢美之词没有半分夸大,唯一让沈宓觉得不安的,是顾湛看起来,并无大婚的喜悦。
她学着吴教习教她的,尽可能地将声音放软,低声唤:“妾沈氏见过太子殿下。”
顾湛淡声问:“你叫沈——”
“沈宓,宓妃的‘宓’。”她不敢让顾湛落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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