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复坐下,为顾湛寻找由头。据她所知,当今朝中,枢密使李相已然明确站队魏王,苏相因为主持变法刚被父皇从平江路召回来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职,最是风头无两的时候,于理,顾湛还是得去一趟。

        至于情分,她却不敢想,她不想让顾湛觉得她多思善妒。

        她盯着抄了一半的纸上洇了墨团的纸张,将那团纸揉皱,丢进一边的废纸篓里,就像是将自己那颗心,也跟着一并揉皱了。

        顾湛虽说是只是送贺礼,但将近亥时才回来,衣上沾着酒气,沈宓将备好的解酒汤呈上,顾湛却没碰。

        她从旁温声道:“殿下,宿醉容易头疼。”

        “哦,在苏家,玉照带人来送过解酒汤,端下去。”顾湛说着同往常一样同沈宓张开双臂,示意她为自己更衣。

        沈宓心中蓦地一沉,让翠微将解酒汤处理了,站在顾湛身后,低头轻扯唇角,自嘲一笑。

        也是,她怎么忘了,顾湛去的是苏家。

        难道真是顾湛最近对自己好了些,她便什么都忘了么?便想要贪图更多么?

        是故整整一夜她都没怎么睡好,直至次日丹橘为她梳妆时还有些恹恹欲睡。

        丹橘看着她面色不佳,略带顾虑地提醒:“良娣,今日正月十五元宵节,按照惯例是要入宫给官家和皇后娘娘请安的,一些其他的内眷也在,您可不能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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