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头也不抬地吩咐:“孤记得之前有人是不是送过一本琴谱?你差人去找找,能找到的话送到青鸾殿去。”
“是。”见顾湛对沈宓多少有些上心,孙澄也不免替沈宓欣喜。
琴谱送到青鸾殿时,沈宓又惊又喜,她从孙澄处打探顾湛的心意:“殿下送琴谱过来的意思,可是今夜会来青鸾殿?”
孙澄左右为难,又不忍在沈宓面前直接拆穿顾湛的淡漠,只得说:“殿下近来公务繁忙,良娣,早些安歇罢。”
沈宓眸中光彩顿时淡去,低头颇是自嘲地一笑,“我知道了。”
是夜。过了戌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下去,院里院外都挑上了灯,沈宓坐在铜镜前,同翠微道:“梳洗吧,今夜你与丹橘也不必陪我熬了,我们早些歇息。”
翠微没想到沈宓会这样讲,“不等殿下了么?往日您都要等到子时过了才肯休息的,还总是不忘为殿下留一盏灯,分明您睡觉时,不喜有半点光亮在的。”
沈宓掰着指头数日子,今日已经是正月初十,她与顾湛从元旦大朝会那夜从宫中回来后,已有一旬,未曾见过面,顾湛又清楚说过,让她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她又何必如此?
面对翠微与丹橘,沈宓遮掩下失落神色,主动卸去耳珰,“我今日身体不适,便不等了。”
20泪光
屏退下人后,沈宓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不卸钗环、不洗胭脂铅粉地等待顾湛,只着一身淡青色寝衣,乌发披散,坐在案前,对着顾湛送来的那本琴谱拨弦,仿佛要将那些已经被她刻意遗忘地闺阁之趣重新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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