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只是自己虚惊一场,顾湛却忽然在她耳边道:“成婚近两月,孤竟还不知你擅古琴?”

        沈宓脊背一冷。他,还是认出来了么?

        她登时慌乱起来,想将那会儿在偏殿撞见意外的事情和盘托出,却又怕牵连到别人,斟酌半晌,才仰头望向顾湛:“妾并非有意要抛头露面出风头,实乃权宜之计。”

        顾湛无意间低眸,看见了那双清透眼瞳中的自己,没有打断她。

        “妾想让他们知晓,即使他们能在沙场上击败妾的父兄,但大齐也并非无人,但此事未来得及提前通报殿下与娘娘,终究是妾之过,甘受殿下责罚。”她说完这句,再度垂下眼去。

        顾湛淡声道:“没这个必要,此事已了,不必再提。”

        沈宓本以为顾湛要怪罪于她,席间已然想好,倘若顾湛降罪,她该如何请罪,万万没想到,顾湛这般重规矩、重颜面的人,会对此事轻拿轻放,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应答。

        顾湛也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快她半步走在通往坤宁殿的宫道上。

        沈宓想起方才在宴席上顾湛应对党项使节的那番话,的确是进退得宜,既护了国体,也保全了她的颜面,她待字闺中时听到的关于顾湛的盛誉,如此看来,顾湛或许也算良人。

        她没忍住问顾湛:“倘若今日被那党项使节为难不是妾,是那个原本就负责弹琴的伶人,殿下也会回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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