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本不是喜欢为难人的性子,也没多计较,只是眼皮不断地跳动,总觉得有事发生。

        翠微看见她望向那个宫人来时的方向,于她耳侧提醒:“良娣,后殿我们还是莫要过去了,那边都是一些伶人,奴婢打听过,是负责今日席间的宴乐之人。”

        沈宓一边听一边整理衣衫,却发现自己袖口处沾染了血迹。

        翠微亦很快发现,“哪来的血?您什么时候受的伤?要不要寻太医?”

        “无碍,”沈宓用指尖轻轻揉搓衣袖上那一小片拇指大的血迹,“看起来刚染到衣衫上,约莫是那个方才跑过去的伶人身上的,”她蹙眉再度看向后殿:“去后殿瞧一眼。”

        翠微见阻拦不过,只能跟上。

        后殿中本来应当排练曲目,此时却异常安静,沈宓到的时候,一个内监正捏着尖细的嗓音训人:“怎得如此不小心?你说你怎么偏生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离上去就剩不到半个时辰了,你这让我去哪里寻人?”

        内监面前战战兢兢地跪着个伶人打扮的女子,手中攥着一方帕子,隐约可见上面的血迹。

        沈宓站在门口,平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内监本叉腰扶额,闻声转过来,并不认得沈宓一般地打量一番。

        翠微道:“这位是东宫的沈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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