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循声望去,正看见苏行简朝她温温一笑。

        苏行简虽与顾湛交情甚好,但与顾湛并不一样,眉眼弧度和缓却不圆钝,腰间坠玉,深绿色官袍更显其清癯气质,与她第一次见面,脸上却总挂着和煦的笑,当得起那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多谢苏詹事。”沈宓礼貌应答,垂下眉眼,敛去自己眉间的失落之色。

        她就说顾湛什么时候转了性,竟也能考虑到这么细致的事情,虽本就不抱幻想,但多少有些落差。

        顾湛看她一眼,淡声道:“下次当心。”说罢招呼行走在席间负责添酒水的宫女,让她将扶箴面前的酒撤下去,换上常年备在宫中供女眷饮用的甘醇果酿。

        然而即使只是果酿,喝得多了,亦会让人有些晕晕乎乎,加之殿内宾客众多,地龙炭盆更让人呼吸不畅,沈宓略感身体不适,只得牵动顾湛衣袖,道:“殿下,妾有些不胜酒力,且去更衣。”

        顾湛点头:“早去早回,莫要在宫内其他地方滞留。”

        等到了外面,冷冽空气从口鼻灌入,沈宓才觉得意识清醒几分。

        更衣完后,沈宓却有些辨不清来时的路,宫中道路交错纵横,甚是复杂,她站在小道交错的路口,努力回想来时的道路,不想撞见了苏行简。

        苏行简只在宴席正式开始前坐在顾湛旁边说了两句话,正式开席后,他与顾湛私交再好,依照礼节,也只能先去下首的臣子席位,是以沈宓也没再关注过他的动向。

        苏行简朝她从容行礼:“好巧,沈良娣也出来赏雪么?”

        “赏雪?”沈宓意外于他在这么重大的场合离席竟然是为了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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