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是奉承之语,顾湛听得多,也没什么反应。
而小沙弥自然不会放过再赚十文钱的机会,他又不认得顾湛,便上前去问道:“这位施主,令正方才在此处和佛祖求了心愿,您要不要也写一个?”
听到小沙弥同顾湛称呼她为“令正”,沈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顾湛最是重规矩,“令正”一词更是只能适用于正妻,岂能如此乱用?于是在顾湛还没开口前,连忙上前朝小沙弥道:“我家……主君不信这些的。”
小沙弥看见沈宓极力阻拦,虽不知为何,挠挠脑袋,却没多问。
沈宓隔着幕离朝顾湛轻缓点头,抿唇。
顾湛并不排斥这些,皇后也好礼佛,他也曾陪皇后去大相国寺听高僧讲经,但不知这沈宓为何面露为难,似乎还在恳求着催促,他终是收回了落在了一旁红绸上的视线,淡淡道:“走吧。”
两人一路无言,等到开宝寺门口时,沈宓一路跟着顾湛到了自己的那架马车前,他本以为沈宓是想同他一驾车,出于储君的礼仪和教养,他方要朝前倾身,沈宓却站在车前朝他福身行礼,“妾恭送殿下。”
真是无趣。顾湛收回手,坐回马车中,一言未发。
那道车帘在沈宓面前落下时,她才转身走向自己来时的车驾,在翠微的搀扶下,踩着矮凳上车。
她一路都在惴惴不安,她知晓自己一定要和顾湛解释今日之事,不然顾湛本来就对她无意,甚至可能有些嫌弃她,此时若是不解释,只怕来日谁稍微从旁煽风点火,便酿成大祸。
她默默斟酌措辞,想着怎样说才不至于让顾湛动怒,想了一路,马车一靠着东宫的大门停下来,她顾不得翠微相扶,便自己先跳下车,在那一瞬,甚至崴了脚,一时她眼眶中憋满泪花,但她只能强忍着脚踝上的疼痛,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地朝顾湛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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