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又何其相似。

        她方才进来时留意过,顾湛勤政殿的这处桌案,即使她躺在上面也绰绰有余,而顾湛似乎对她并无多少怜惜之意。

        意识恍惚一瞬,她看见一旁架子上垒起来的匣子,又想起大婚前一日,吴教习将她引到一个没有第三人的房间里,在她面前打开几个大小不一的匣子。

        匣子中却并非寻常金银钗环,反倒是铃铛、蒙眼用的绸带、还有几个大小不一、其上花纹凹凸不平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玉制的,她不认识那东西,吴教习只讲两句,她的脸便烧红起来。

        她当时不肯听,各种躲避,吴教习却并不留情,说:“只是这些便怕了?我常年行走宫闱以及汴京宫闱,只能告诉你,那些看似衣冠楚楚的贵人,私底下玩得花样更多。”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她后悔今夜来找顾湛了。

        不说旁的,单单是吴教习提到的那些,她觉得她今日都没有命出勤政殿,何况别的?

        沈宓轻轻咬唇,双手覆上环着她腰肢的那只手,试图推开:“殿下恕罪,妾忽感身体不适,恐今夜不能侍君……”

        顾湛没回她。就在她松一口气时,那只本该顺着她的动作从她身上挪开的手却并未松开,反倒是蓦地收紧。

        她不由得回身看向顾湛,“殿下?”

        猝不及防之下,两人衣衫相贴,沈宓越发不敢看顾湛。

        顾湛却仍旧是人前那般沉稳有度的模样,他问:“不是良娣主动来勤政殿寻孤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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