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渐渐平息,营地中央燃起了篝火。

        肖尘独自走到稍远一点的土坡上,再次从怀中掏出那个小巧的白瓷瓶。瓶身冰凉,他拔开木塞,对着瓶口轻轻嗅了嗅,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酒气。

        但那一双蒙着面纱、却灵动的眼睛,又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里。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连一次真正的照面都算不上,对话也不过寥寥几句,可在这铁血征伐的间隙,心神放松之时,居然真的会生出一点清晰的想念。

        肖尘笑了笑,或许是因为穿越以来这两个月,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或事,所以潜意识里,才将那双惊鸿一瞥的眼睛,当成了一个精神上的锚点。也许是人的劣根性。恋而不得,产生了执念。

        人可以四处流浪,征战八方,但心总需要有个念想,有个能让人感到温暖和柔软的归宿。

        若是心无所归,战战厮杀,也就少了那么点意思。

        他将空瓷瓶小心地收回怀里,望向北方漆黑一片的旷野,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数千溃军仓皇逃窜留下的痕迹,如同在草原上划下了一道巨大而凌乱的伤疤,根本无从遮掩。

        肖尘率领的这支混合部队,沿着这清晰的踪迹一路向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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