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教鞭重重敲在吉林的位置:"效果是惊人的。地方治安迅速好转,谢文东、姜鹏飞等匪股活动空间被极度压缩,时常遭遇由这些前军人组织的''自发''清剿,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张汉钦对地方的掌控力,正在以我们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坚实。"
"而对于张海鹏、于芷山这类暂时无法直接清除的军头,"
石原的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他用的则是温水煮青蛙的阳谋。削减军费,鼓励其麾下士兵主动响应裁军令,以换取进入厂矿或获得土地的优厚条件。此消彼长之下,这些军头的实力和影响力正在被慢性放血。据可靠情报,张、于二人军中已有不稳迹象,其对张汉钦的不满已达顶点。"
一直沉默的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大佐阴恻恻地补充道:"不仅如此,张汉钦还在有意识地清理、排挤原士官派中与他并非一心的官员。熙洽、邢士廉被明升暗降,打发到张海鹏、于芷山处任参谋长,实为监视与牵制。而更值得注意的是,"
土肥原的目光扫向地图上的延边,"他对吉林,尤其是与原朝鲜接壤的延吉地区,表现出异乎寻常的警惕和打压。"
"延吉镇守使吉兴所部军费被彻底断供,目前只能依靠一些前清遗老的微薄资助勉强维持。此举极不寻常,似乎意在削弱乃至消除帝国在间岛地区的影响力。"
石原接过话头,语气变得愈发尖锐:"司令官阁下,参谋长阁下,诸位同僚。张汉钦的手段强势且有效,他正在用一种我们未曾预料到的速度和方式整合东北。"
"据潜伏在南京的渠道证实,他与常南京的易帜谈判已接近尾声。一旦蓝白满地红旗插上奉天城头,南京的法统与东北的武力、财力相结合,再想动摇其统治,代价将十倍于今日!"
"因此,"石原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决绝光芒,"我们必须在他彻底完成整合、获得南京名义上的支持之前,打断这个过程!现在就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他猛地转身,面对所有军官:"张汉钦的强势,也为他制造了强大的敌人。洮辽镇守使张海鹏、东边道镇守使于芷山、延吉镇守使吉兴、吉长镇守使李桂林、滨江镇守使丁超...”
“这些对张汉钦恨之入骨的军头,其麾下兵力加起来仍有近四万人!加上被压缩得快要活不下去的各路土匪近万人,这就是一股足以点燃整个吉林,甚至燎原至整个东北的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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