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身体要紧。一切安顿下来再叙不迟。”
蒋百里却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不妨事……老毛病了。
牢狱之地,阴湿晦暗,能留得残躯出得囹圄,见到今日之东北,已是天幸。这口血,吐出来,反倒畅快些。”
他的话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倔强与傲骨。
一行人簇拥着蒋百里来到温暖的会客厅。
落座后,侍从奉上参茶。
张汉钦亲自将茶盏端到蒋百里面前,恳切地道:
“先生请用茶,暖暖身子。”
待蒋百里饮了口参茶,气息稍平,张汉钦忍不住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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