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已有一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背手而立,面庞沉肃凝视着她。

        “今日第一堂课,何故迟到?”

        高枝蹙眉,不好将身体原因阐述,只能低头认错。

        “我知冬日易生惰怠,但若院内学子个个如你这般懈怠,这书院还办不办了?”

        王山长劈头盖脸骂:“今日要学的《论语》中曾言,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可知其意?

        你来的是岳麓书院,可知朱老曾言治学五步骤,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笃行是关键,惰怠者绝无可能完成,志向不坚,何苦来这儿,折磨众生更折磨你自己。”

        高枝知道书院里的山长个顶个的学识超群,做错事的是她,也只能乖乖挨骂。

        明伦堂内坐了不少学子,眼熟的京城权贵不少,甚至还来了几个皇子,鄷彻端坐在堂内后座,那双淡泊黑瞳正悄无声息抬起,看着她。

        书院内一应寝具都有限,每人一床被褥,不得私下再买,以此来锻炼规训学子不得骄奢。

        高枝现如今心里是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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