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见铁犁嘴上虽言平头百姓,心里实是时刻挂念着朝廷,只是这朝廷想来让人心堵,便转言道:“若说当下形势,眼前却有一事,便是这伍公子,铁弟却是如何打算?”
“过不多日,我还需赶去金国,东儿自是不便留在此地,我已有打算,不过……”铁犁却未说下去。
阿义见状,亦不追问,说道:“我怕黄成子若是知道伍公子尚在,再使甚诡计加害,却是不得不防。”
“正因如此,不能留在此地,我已想得去处。伍大哥、伍大嫂含恨自尽,东儿是唯一的血脉,誓要保得平安,故此东儿今后的去处,便是官家相问,我亦不会相告。”
阿义点头道:“如此最好。只是官家若真是问起,你若不说,官家岂不怪罪?”
“官家若因此事怪罪,却是不怕。”
“此刻康王已登大位,只是平日里‘王爷’叫惯了,有时还真是忘记改口。”
铁犁自是明白阿义话外之意:赵构既登皇位,说话行事自是小心为好。
当即笑道:“当年白先生在塞外巧得《九接佛风谱》,自是静心苦参。佛谱所载上乘武学实为一域外高僧用上古篆字铸于铁钵内壁,不但字奇难识,文词亦颇为难懂,以白先生之文才武功,竟自屡遇滞阻。无奈之下,邀得医隐同赴汴梁去寻文隐,共行参悟……”。
阿义知道他口中的“白先生”是武隐白玉蟾,医隐便是他的义父风六合,文隐却是当世大儒范鸿,三人世称“三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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