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够了。"她轻声说,声音像薄刃划过绸布。
我递过铜线,她指尖抖都没抖,把线封进玻璃腔,再用破自行车打气筒抽气——
"嘶——"一声,真空成。
聂小红攥着块湿布,随时准备灭火;我屏住呼吸,心跳声大得仿佛有人在耳边敲鼓。
火里,玻璃管渐渐发红,像一条被唤醒的血管。
林静忽然抬眼,"可以了。"
她镊子一夹,玻璃管离火,红光迅速暗下去,只剩一点橘色芯子,像将熄未熄的炭。
我们仨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半晌,聂小红咧嘴,"成了?"
林静吐出一口气,额角细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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