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钝刀,把嘈杂劈出一道缝。
吴大山愣住,浓密的眉拧成毛虫。
我抬起另一只手,把那张折得方方正正的"死刑通知"举到头顶,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陌生。
她鞋底已压着林静刚绘的"点接触晶体管"草图——
高纯铜线拆旧机,煤油灯加砖窑,550℃±10℃,30dB增益。
这是她向死神讨来的30天筹码。
"给我二十天,让县广播站的声音翻三倍,算不算立功?"
四周安静得能听见雾流动的声音。
有人倒抽凉气,像被掐住脖子的鹅。
我目光掠过一排排蓝灰棉袄,停在台侧那抹军绿色上——
顾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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