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张靖唇畔张合半晌,道:“主要你们是读书人,要特别讲究礼。那逢年过节都得走亲戚一样跟我送点礼的。不然就怕有人揪着说你们没良心之类。你们读书人要名声。”

        “张叔,我们没考上也给您送礼啊。”许景言见魁梧的大汉忽然间脸红,豪迈无比一挥手:“您放心,帮过我们兄弟俩的,我们都记着呢。都说了,我们行有余力必定会报答的。”

        “大家以后有来有往,互相体谅互相帮助,没准还真比亲戚还亲的。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嘛。”

        张靖听得这话,心中幽幽一颤,看着笑盈盈的,热情又带着些机敏的许景言。

        他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听得出言外之意:需要互相和善,守着自己的本分不越界,但没办法这笑得太真挚,让人忍不住觉得有这样一大侄子也不错。

        正感叹着,他就见沉默寡言的许景行弯腰行作揖礼,板正的真像是世家公子。

        若说对许景言,他还能笑着回话,看许景行,他都有种腿肚子打颤,站起来,甚至弯腰回答的畏惧。

        张靖想着,站起来。

        就见许景行一字一字回答:“我们许家凭诚信立足。您放心,既有缘喊您一声叔,我们自然也把您当亲友敬着。”

        张靖立马抬手搀扶了一下:“那……那在家里,就不用这么客气啊。”

        感受着人瘦弱的手臂,他郑重道:“咱们都有数就行。你们好好休息,我趁着还早去问问税。看看有没有兄弟认识县城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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