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村子竟也显得“热闹”起来。

        她的手臂因重复劳动而酸痛,精神却因这重复而麻木。

        李雪梅一直想上来帮忙,都被她制止了。

        这些人,于她只是面目模糊的丧尸,于李雪梅,却是曾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邻。

        从天亮烧到天黑,只剩一地灰白。

        穆云起看着那几大堆骨灰,用铁锹拨弄了一下,对李雪梅说:“这么多灰,要不直接埋旁边地里,肥地算了。”

        李雪梅正在检查柴油桶是否盖紧,闻言头也没回:“那可不行,这东西火气太大,直接埋下去,不光不肥地,反倒跟下盐一样,能把好地给烧坏了,明年啥也长不出来。”

        她直起腰,抹了抹手上沾的柴油,目光扫过那些骨灰,又望向远处路边随意堆放的红砖废石,话锋一转:

        “这东西,看着是废物,用对了地方就是宝。如果要打围墙地基、垫牲口棚的地面,这种又干又燥的填充料正合适。把它和泥土、碎石头、石灰搅和匀实了,铺在最底下,能防潮隔湿。”

        穆云起原本还想着给村民入土为安,没想到老太太思想这么实用:“不让它们入土为安吗?”

        李雪梅笑了笑,语气里有种属于劳动生产者的深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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