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宁家给的,更不是张家送的,而是昨日宁泱砸了身上一半多的银钱给她购置的。

        当年父亲获罪。灭族前夜,她携大半家产逃出,被人面兽心的宁元甫救下,自以为遇见真命天子,对其倾心相待,散尽家财为他的仕途铺路。

        连一场正经婚仪都没有,只一顶破轿,一个包袱便匆匆将自己许给了一个烂人。

        婚后,他还会做戏与她虚与委蛇,直到她的钱财被彻底掏空,宁元甫便迫不及待地迎白氏入府做贵妾。

        那时,白氏的儿子宁淞已经一岁,腹中还怀着宁清。

        算起来,她怀宁泱的时候,白氏也正好怀上了宁淞。

        她害了自己一辈子,更害苦了三个孩子。

        “你在北境八年,立功受的赏赐全给了家里,手里的银钱都是你在军中攒下的俸禄。”

        庄氏拉着女儿的手,心尖窒息般的痛:“娘受什么委屈都不打紧,唯独怕拖累了你。”

        “可我不怕。”

        宁泱目光逐渐柔缓,拿起一把木梳给母亲梳发:“盛京官眷向来将体面看得比性命还重要。阿娘,银钱我能再挣,但今日您的续弦礼,必须办得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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