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底,宁泱将这些话全部收入耳中。

        她全身是汗,额头脖颈青筋凸起,十指指尖发白,由于太过用力,木刺已经扎进了指缝,一直在流血。

        马车停在了一座无名山的湖边。

        停下的瞬间,宁泱脱力松手,人砸在了一片碎石上,背后的鞭上这几日不断用药才好了些,这一下,伤口又裂开了。

        没时间喊痛,她一个滚身,藏进了黑暗中的灌木丛。

        这里桦树林立,遮天蔽日,月光星辰尽数被掩,马匪们下车喝水、生火,将马车里的女子全扛了下来。

        “娘的!怎么抓了一帮穷鬼?就这两个娘儿们瞧着富贵,咱这是什么天杀的破运气!”

        马匪踹了其中一个女子一脚,骂骂咧咧。

        魏氓也是一脸晦气,他一招手:“走,来四个人跟老子去打点山鸡野兔吃,饿死人了。”

        宁泱一动不动地蛰伏在草丛里,看着魏氓带走了四个,留下三个马匪看守。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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