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是因为千年的绝望已深入骨髓,可那一丝微弱的、源自求生本能的渴望,却又在疯狂滋长。

        她想起那些被投入通天河的婴孩凄厉的哭声,想起那些难产而死的女子苍白的脸,想起永泰女王秘录中描述的恐怖景象……还有现在驿馆里那位正在承受同样痛苦的圣僧。

        良久,女王的目光重新落回陈光蕊身上。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沙哑,也带着最后的一丝谨慎探询:

        “西梁女国,愿闻其详。”

        她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而是选择“愿闻其详”。

        她选择听下去。这是妥协,也是决断的开始。

        女王那句“愿闻其详”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期待。

        陈光蕊却并未立刻揭开谜底。他向前踱了两步,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问题,

        “陛下,我有一件事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事少说也得几百年了,怎么以前没这么难,现在反而难了?”

        他的问题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女王预设的期待轨迹。

        女王微微一怔,没料到对方反其道而行。她略一思索,眉宇间的愁苦被更深沉的回忆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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