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
“托塔天王以他初来乍到,不熟军务为由,言道待熟悉后再交还不迟。当时李天王说的客气,他也就答应暂缓一段时日,谁知……后来那猴子就反了天庭了。这一耽搁,几百年就过去了。李天王军务繁忙,加上御马监主事之位一直虚悬,这印信嘛,便一直留在他那里了。”
这番话,武曲星君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印信的来龙去脉和重要性,又撇清了自己的关系,把责任和难题都推了出去。
陈光蕊试探问道,“那依星君之见,我要取回这枚权限印信,该当如何?去向李天王讨要?”
武曲星君面上的无奈更浓重了几分,仿佛在感叹一件极其难办的事。他连连摇头,摊手道,
“难,难啊!李天王统领天兵,位高权重,且他性情刚正,极重规矩法度。这印信由他保管多年,已是默认。你一个新任弼马温,贸然前去讨要,他多半会以你不通军务、资历尚浅为由,严词拒绝。况且……”
武曲星君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凑近陈光蕊,带着点劝诫的意味,
“光蕊你有所不知。李天王在天庭德高望重,素来秉公守法,铁面无私,从无私曲。而且他与西方颇有渊源。寻常人等,谁敢轻易去触他的霉头?过去也曾有人想寻他的错处、扳倒他,最终结果如何?不是反被治了诬告之罪,便是被玉帝斥责罚俸。此人太正了,你想强要,恐怕是不行。”
“除非你能请动老君亲自开口,但是这么点小事,你能去惊动他老人家嘛。”
他一番话语重心长,仿佛是在为陈光蕊着想,实则是将这潭水搅得更浑,压力完全倾倒在陈光蕊身上。
然而,出乎武曲星君意料的是,陈光蕊听完这番话,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沮丧或为难,反而眼中精光一闪,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异常笃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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