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晚了……”小沙弥揉着眼睛,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快。
陈光蕊合十,声音温润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恳切,“小师父有礼。贫僧自东土而来,欲往西方文殊道场研习《华严》大经真义。今日路过宝刹,天色已晚,想在贵院借宿一宿,讨些斋饭,明日一早便行赶路,还请行个方便。”
他言语得体,将一个虔诚求法的行脚僧模样扮得十足,就连一旁的袁守城看了,也觉得这陈光蕊宝相庄严,像是有道高僧,演得像!他也不敢怠慢,尽量让自己也入了戏。
小沙弥打量二人装束,见一僧一俗,风尘仆仆却无凶戾之气,便松懈道:“哦,行脚师父稍等,我去禀报方丈。”
片刻后,小沙弥引二人穿过几重寂静院落,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客房简单却整洁。不多时,另有人送来清粥小菜。二人默默用过斋饭。
室内只剩陈袁二人时,袁守诚瞥了眼门外隐约的影子,故意用恰好能让路过者听闻的音量对陈光蕊道,
“师父,您这一路奔波,那宝贝袈裟由弟子代为保管便是,您也好松快些。”
陈光蕊微微摇头,声音刻意压低,“不可。此宝奉往文殊座前,乃贫僧诚敬之心寄托,不敢假手于人。”
他说着,手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前僧袍微微鼓起的包袱位置,神情认真虔诚。
这番对话刚落,门外似有极轻微的吸气声,又一道沉稳近乎无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前。
有人轻轻叩门,得到允许,“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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